那天之後，嘉敏發現自己對視線變得異常敏感，這並不單是指望向她的視線，而是還包括了其他人之間的對望與凝視。她察覺到在課堂上有三名男生和一名女生會不時望向姐姐嘉欣，而每到葉老師的課時，則會有七名女生緊緊盯著葉老師的臉，當中有兩人的視線特別熾熱，另外，在陳老師的課堂上，有三名男生會看向陳老師的臉，八名男生的視線落在她的胸脯，兩名落在她的雙腿上。
不知道是因為對視線變得敏感還是因為自己從本質上接近了兩位老師一分，嘉敏亦發現了葉老師和陳老師的視線總會有意無意地交錯，而在某些兩人雙眸之中的情緒特別高漲的時候，他們會在片刻後同時從不同的方向離開。對於兩人眼中的情緒似懂非懂的嘉敏無法抑制自己跟隨兩人的衝動，所以她成為了兩位老師之間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能夠挑起劇烈情感的互動的、唯一的觀眾。
有些日子，陳老師會在放學時於層數較高的走廊上，靠著走廊的圍牆，撐著頤望向樓下操場上一個個離校的學生，時不時向望上來的學生揮手，只是那些學生都不知道，在陳老師身下的是倚著圍牆坐下的把頭伸進她裙中的葉老師。躲在旁邊的嘉敏甚至可以聽到笑著揮手的陳老師向葉老師給出具體的如「往上一點」和「再深一點」的指示。
或許因為葉老師和陳老師都是充滿自信的人，他們兩人無論是在做甚麼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即使是提著裙襬，露出底下粉白色的蕾絲內褲，一步一步在平時站滿了學生的走廊上走到葉老師的面前，陳老師的舉手投足都充滿了韻味，笑容依然從容而魅惑。
目睹過那麼多情慾流轉的畫面，嘉敏最深刻的卻是某次陳老師將文件交給葉老師時，右手中指和無名指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輕輕抹過葉老師的手背的景象。那個細微的除了她以外無人注意到畫面，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嘉敏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總而言之，嘉敏的生活被填滿了，各式各樣的景象以及各種她未曾經歷過的反應與情緒都一一呈現在嘉敏的眼前，給予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驚喜。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生活讓她感到興奮，即使是在學習中，這些東西都會在嘉敏大腦裏毫無預兆地突然閃過。
「阿輝，借你的數學小測卷給我。」無法集中的嘉敏在失敗了數次後，終於放棄獨自解開在小測中算錯的題目。
「居然有妳算不出來的題目？！」阿輝誇張地道。
「快點拿來好嗎？」嘉敏無奈地說，「都中六了，不要再玩這些無聊的把戲好嗎？」
「我的分數比妳低，連妳都錯了我肯定也錯了。」
「惠，那妳借給我。」嘉敏轉向坐在一旁的阿惠。
「我也沒妳高分，」阿惠坐著沒有動，「妳問嘉欣不就好了嗎？今次她好像只是錯了一、兩題。」
課室的大門突然被嘩啦一聲地拉開，嘉敏的姐姐嘉欣走了進來，「你們快來幫手！」
「怎麼了？」阿輝問。
「叫你來就來！快點！」嘉欣瞪了阿輝一眼後就轉身離開。
「姐。」嘉敏叫住了嘉欣。
「妳怎麼還在課室？今天不是有訓練嗎？妳不用擔心，有他們兩個就可以了。」
「訓練取...」
沒等嘉敏說完，嘉欣就已經帶著阿輝和阿惠瀟灑地離開了課室。在心裏暗自笑了笑依舊雷厲風行的姐姐後，嘉敏決定開始收拾，準備久違地早早回家。
偶然一次抬頭，嘉敏從課室大門上那道狹窄的小窗中看到了在走廊盡頭交頭接耳的葉老師和陳老師，兩人深深地對望了一眼後，便一起走向旁邊的樓梯。看著消失在牆後的兩人，嘉敏扔下了手上所有東西，毫無猶豫地撞開了大門，追著兩人的身影來到六樓的男廁。
看了看男廁門上的標誌，嘉敏悄然無聲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男廁，進入了這個她未曾踏足過的地方。她明白自己正在有意識地闖入男廁，假如被人發現了她也沒有任何能夠推搪的藉口，但她卻無法不在意葉老師和陳老師之間的行為。故意破壞規則的緊張感令嘉敏的心跳不斷加速，心臟跳動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極為喧鬧吵耳。
男廁和女廁之間的分別並沒有嘉敏想像中大，但這只令她的心跳又快了一分。每每將要放鬆下來的瞬間，嘉敏的眼前都會出現甚麼細微的提醒她正身處於男廁而非女廁的東西，在這個看似熟悉卻又不盡相同的環境下偷偷摸摸地接近一對可能正親密地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這個無可否認的事實讓嘉敏心裏產生了強烈的悸動，那是從心臟開始的、散發至全身的悸動。
張眼望了一圈，嘉敏沒有看到任何人，卻見到四個廁格中的其中一個被鎖上了。嘉敏的身影慢慢地在一步一步間接近那道鎖起來的門，但她的大腦卻緊張得無法思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走近後到底要做甚麼。
啪。
突如其來的一下響亮的聲音把嘉敏嚇得混身一顫，衝進了身側的緊鄰那道鎖上的門的廁格。
「坐下。」葉老師的聲音從門板間傳來。
原本以為自己被發現而嚇出一身冷汗的嘉敏無聲地呼了口氣，輕輕鎖上了身後的門。
「你想要做甚麼呢？」伴隨著陳老師飄渺的說話聲，是指尖滑過衣服的聲音。
聽到陳老師的聲音，嘉敏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臟好像被人勾了勾，幾乎要被提出胸膛。
「我想看妳。」葉老師的聲音突然變低，充滿了磁性。
嘉敏的心臟隨著葉老師的聲音頻率震動，漸漸放大至全身上下。她清晰地感受到這股震盪順著她的後頸直入大腦，讓她無意識地坐在馬桶上。
「哪，你想看怎樣的我？」陳老師以更飄渺更隱約，同時亦更誘人的聲音問道。
嘉敏沒有想過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足以讓自己的體溫急劇上升。
「把腳放上來。」葉老師的聲音依然充滿磁性，但他的呼吸明顯地變得急促。
啪、啪。
嘉敏聽出了那是陳老師將雙腳放在廁板上的聲音。深深地呼了口氣，嘉敏抬起了正微微顫抖的雙腿，將雙腳同樣地踏在廁板上。完成這些後，嘉敏閉上眼，等待葉老師接下來的指示。
「然後呢？」陳老師突然沈下了聲，問出了嘉敏想問的問題。
「張開腳。」
聽著旁邊的聲音，嘉敏與陳老師一起慢慢地張開了雙腳，兩人的裙襬隨著動作被挑起，折疊的大腿和小腿緊緊地貼著彼此，擠壓出漂亮的形狀，而她們大腿根部的內褲亦漸漸暴露於空氣之中。
「再開點。」
嘉敏閉起眼用力地將雙腿分到盡處，這個單純的動作卻令嘉敏劇烈地顫抖，陰道突然一下強力的收縮使不少溫熱的黏液從中溢出。嘉敏清晰地感受到葉老師的指令為她所帶來的刺激感。
「把手伸進去。」
「甚麼嘛，想看我自慰的話直說不就好了嗎？」陳老師以說不出到底是在撒嬌還是責備著葉老師的語氣說道，「要我將內褲脫下來嗎？」
「不用。」
嘉敏一邊聽著他們的話，一邊慢慢地將手從內褲的上沿伸了進去。她的手只是觸摸到那道稍微分開了一點的裂縫，嘉敏整個人就已經毫無辦法地跳了跳。
「你很興奮嘛。」陳老師輕聲地笑了笑。
「拿出來。」葉老師沒有理會陳老師的話語，給出了強硬的指令。
「嗯？可是我的手黏黏的呢。」陳老師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柔弱，「要我用口嗎？」
嘉敏按壓和揉動著那道裂縫的動作愈來愈快，當她聽到一陣微弱的拉鏈聲音時，一道溫熱的黏液纏上了她的指尖。
「啊，」陳老師叫了出來，「不要用它來蹭人的臉頰嘛，你看，都被你弄得黏黏滑滑的了。」
陳老師的話描繪了一個異樣鮮明的畫面，讓嘉敏抖了抖，呼出了微弱叫聲。
「手不要停下來。」葉老師戲謔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突然被你嚇到嘛。」
「不是因為妳害怕自己會突然高潮嗎？」葉老師繼續以充滿壓逼感的語氣道。
一直在隔壁廁格閉上眼偷聽的嘉敏覺得葉老師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欺侮著正在自慰的自己，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反而變得愈來愈激烈，形成一道又一道順著後背上湧的尖銳的快感。
液體攪動的聲音變得愈來愈響亮，開始充斥這個密閉的空間。突然發覺不妥的嘉敏猛然睜開雙眼，混身一僵。
太大聲了！這麼大聲會被他們發現的！
嘉敏的心臟一緊，四肢倏然變得冰冷。雖然不想承認，但嘉敏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因為驚恐而產生了絲絲流竄的快感。
大口大口的無聲地吐著氣，嘉敏很快就察覺到自己並不是聲音的源頭。愈來愈誇張的聲音竟然是來自她身旁的兩人。
「不敢回答我嗎？」葉老師充滿惡意地問道，「妳以為嘴裏含著東西就不用回答我了嗎？」
「很猙獰呢，」一下響亮的吸吮的聲音後，陳老師開口道，「我在想究竟要怎樣做才能令它乖巧些呢。」
「妳不是很清楚的嗎？」
「我只記得要讓它吐出濃濃的、黏黏的、白色的東西，」陳老師撒嬌似的地說，「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到呢？」
「妳真的忘了嗎？」葉老師輕蔑地笑道。
「啊！」陳老師突然嫵媚地叫了一聲。
「看吧，妳不是很清楚嗎？連內褲都濕透了呢。」
嘉敏的指尖不知道在甚麼時候起又在她的陰戶上跳動，溫熱的黏液沾滿了的手掌，染濕了她身上的內褲。
「啊、啊啊！」陳老師忽然開始毫無掩飾地大聲呻吟。
嘉敏的指尖順著陳老師的叫聲一抖，推進了她緊緻的陰道口一絲，這不足一厘米的距離卻讓嘉敏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帶來如同在高空墜落的感覺。
回過神時，嘉敏隔壁的兩人早已離開。黏膩的下身和右手提醒著嘉敏，剛才她所經歷到的至今最為劇烈的快感並非自己的幻覺。雖然她腰際以下的身體仍處於一片狼藉的狀態，但嘉敏已經開始想念那種需要投入自己一切的、激烈的情緒和反應。
在洗手盆前，嘉敏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頰，觸碰了那道她漸漸變得熟悉的紅暈。
「張嘉敏同學，這裏是男廁，女廁在右手邊。」嘉敏推開男廁的大門時，不知道是從甚麼時候起站在門外的陳老師向她說道。
「對、對不起。」嘉敏被突然出現的陳老師嚇到。
「妳怎麼會從男廁裏出來的？」陳老師再問道。
「我不小心走錯了。」嘉敏愈說愈小聲，到最後時甚至讓人不清楚她有沒有說完整句句子。
陳老師突然踏前了一步，將嘉敏逼至牆邊，右腳滑到她的雙腿之間，以彷彿是另一個人似的低沉的聲線道，「妳很高興吧？」
「老師？」感受著大腿內側上陳老師滑膩的大腿的觸感，嘉敏顫著聲道。
「怎麼了？」陳老師突然貼近了嘉敏，使分開了嘉敏雙腿的右腳的切入角度變得更高，大腿倏然頂在嘉敏的陰戶上，輕輕地摩娑著，「妳不是很高興嗎？」
「我、不知道、老師妳在說甚麼。」嘉敏的陰戶因為不久前的高潮而仍然處於極為敏感的狀態。背靠著牆的她掂著腳，將自己的陰戶抬離了陳老師的大腿，卻又因為不久前的高潮而四肢無力，再次跌落在陳老師的大腿上。
「妳不是很高興嗎？」陳老師又壓近了一絲，大腿上給予嘉敏陰戶的壓力和刺激感亦變得更強，「終於有樣事情能夠超越自己那個出色的姐姐。」
「我不...」面對陳老師強勢的質問，嘉敏勉強地吐出了兩聲軟弱無力的雜音。
「妳不妒忌妳的姐姐嗎？」陳老師的臉和嘉敏就只有那麼一絲的距離，為不能看到她完整的臉容和臉頰上的表情的嘉敏帶來了巨大的壓逼感，「這麼說，如果我邀請妳坐上貴賓席觀賞些甚麼特別的事情，妳也會拒絕嗎？」
陳老師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嘉敏的耳中，被刻意壓低的聲線卻彷彿帶著極高的溫度般在嘉敏的大腦中四處胡亂衝撞，燒溶了無數它觸碰到的無法言明的東西，令嘉敏的思考完完全全地停了下來。
「張嘉敏同學，妳這次的數學小測似乎比平時差了點。」陳老師忽然又變回了那個在課堂上站在黑板前的溫婉的老師，一邊溫柔地向嘉敏微笑，一邊以輕盈的聲調說，「明天放學後我們來補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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